她为什么等不起？这样一个豪门世家，拖半年难都不到吗？她凭什么要压缩你的治疗时间？

最后一天，冬宁沉默地拆掉他上所有的东西，沉默地给他清洗，沉默地扶着他下楼，沉默地坐在他对面的矮沙发上，沉默地低盯着自己的掌心，一句话都没说。宋泱看着。心里有些发慌。

而他又实在分不更多的力去帮冬宁，只能尽力减少自己给她带来的负面反馈。因此后面十几天里宋泱忍得实在辛苦。

克制自己的反应，让她继续，他们两个都知这件事不能中途停止，但看见宋泱难受得泪直掉的时候，她还是后悔了，她后悔答应邓森林的请求。

没有声音。宋泱脸上爬上一丝慌，松开她的手，转而抓住她的上臂，“冬宁？”她又张了嘴。

突然意识到宋泱成了她的负面情绪垃圾桶，冬宁没说完的话断在里，声音戛然而止，她推着他肩膀拉开距离，看着他低声问：“宋泱，你怨我吗？”宋泱轻轻摇。

他缓缓走过去，在她前蹲下来，小心翼翼牵起她的手。冬宁眨了一下，球微微转动，视线顺着宋泱的手移到他脸上，然后重新聚焦，慢得像个生锈的机。

她为什么要答应？她为医生难不是应该为患者考虑吗？明知这治疗有严重后遗症，她当时为什么没有地拒绝邓森林？越想越后悔，越后悔越心烦，越心烦越厌恶自己，而随着治疗度的推，她的自我厌恶越来越。

“我不应该答应的，”冬宁下搭在他肩上，声音有一发哑，“你本来不用受这样的苦。”

宋泱愣了愣，不确定地问：“你是在…心疼我？”冬宁环住他脖，小声“嗯”了一下，又开始说：“常规治疗方案也可以让你恢复正常，只是时间久一而已。我等得起。

她本就不在乎你，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拒绝她？”她又一气说了好多话，甚至有些话无意中重复了好几次，而宋泱只静静听着。又不想让她跪久了，就抱她上了沙发，后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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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冬宁。”宋泱手得了些，“你说说话，跟我说说话好不好？”冬宁又眨了一下，双缓缓分开一丝，轻颤着动了几下，但宋泱什么都没听见。

甚至最后不得不以神力压制自己的情绪，像个机人一样完成着既定计划。宋泱能够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，可向导无法从哨兵上获取神安抚，只能通过自我调节来控制情绪。

忽然反手抓住宋泱的肩膀扑了上去，宋泱膝盖落地，顺势环住她，语气柔了一些：“怎么了？”